霹雳江湖之双龙奇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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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渡魔》——鸠盘神子线番外同人

PS:该番外的作者是鸠盘神子线的编剧


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渡魔

    

“汝名鸠盘神子,是吾异度魔界创造了汝之生命。”

睁开眼,入眼的就是魔界的血池,到处都是一片血红的颜色。

在这个世界的第一眼,鸠盘便看见一个秃瓢脑袋这么对自己说。那是异度魔界魔族的长老之一,他并不算好看的脸上对鸠盘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,令这个本应令人憎恶惧怕的面容生出几分亲切来。

后来,长老领着他见过了各族魔人。异度魔界虽是外人眼中穷凶极恶的恶魔组织,但是面对同族之时,却不会如此。更何况他是鸠盘神子,出身魔界鬼族,却又独一无二被赐名“神子”。

异度魔界,这就是他的出生之地。

他自出生后便有专人照料,除此之外,他聪明伶俐,天分超常,所有人都对鸠盘神子寄予厚望。异度魔界是个以战功贡献论地位的地方,就连三族王族,若无相匹配的能力,也不能坐上王的位置。但偏偏就有一个鸠盘神子是例外,他自出生,魔界之主又给了他超乎寻常的地位。

未见实力,却先有地位,这多少回引起下面有些魔的议论。但魔界之主却毫不在意,对此讳莫如深。有时候就连鸠盘自己都疑问,他为何能获得这些特权?

终于有一次,魔将身上带重伤而回,带来消息:

“前方战事不利,半个时辰之内速速转移魔界,快,来不及了……”

半个时辰之内,如何快速转移?

秃瓢长老为已死的魔将阖上双眼,叹息一声,然后将目光放到了鸠盘神子的身上。

“神子,异度魔界尊汝多时,现在,该是你为魔界奉献之时了。”

他又该如何奉献?鸠盘一时有些怔愣。

“神子自身便是异度魔界转移的空间,你的血便是完成异度魔界迅速跳转的钥匙。”秃瓢长老说来有些得意,“就算敌人布下毁灭天地的大阵,也绝想不到我魔界还有此一招。”

原来,他就是整个异度魔界转移的关键。

第一次,他献出自己的血,没有异议,也没有任何抵触。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转移整个魔界代价如此之大,鸠盘神子看着自己划开的伤口,血花从中喷薄而出,仿佛一只无形的手,无情地要榨干他身上每一滴血液。血液奔流得太急太凶,刀口划开的一刹那,他甚至来不及惊讶,便完全昏厥了过去。

异度魔界又一次完美化解了正道的危机,全体魔界上下一片欢腾。

鸠盘神子醒来,还是自己出生那时的血池。

秃瓢长老满脸欣慰:

“做得不错,这回转危为安,全是神子的功劳。”

“神子需要休息,在下便不打扰了。”

满眼的血红色中,鸠盘神子却有些想吐,但他却连反胃呕吐的力气都没有。

异度魔界的魔本就生于战场、死于战场。传说所有魔死后都会回归魔界,继续再生为魔,生生世世。

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次,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自己重新轮回,还是上一次的幸存。

只是他养复精元的期间,他便又看着无数的魔魂自战场上回来,重回魔道,重生为新魔。身为备受保护的鸠盘神子,他的生命自然不同于那些轻易短折的低等魔物。但他也在血池中,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所谓魔道轮回。

仿佛一个巨大而无情地机器,精密而粗暴地进行着生命的轮回,制造出一代代忠心的魔物,却不知他们原先的本来面目,也不知将来的生存意义,唯有麻木了无数旁观的魔人。

除了鸠盘神子。

“生与死的意义,究竟是什么?”他第一次出口问长老。

长老对于这个颇具禅意的问题颇为不耐。

“自然是为了整个异度魔界的胜利。”之后,长老向鸠盘神子提出了一点不满,“神子,上回转移的目标偏移了,魔君让我提醒你。”

鸠盘神子对这个自然而然的建议,第一次产生了抵触心理。

“你知不知道,每次放血,我便会死一次。”

“这便是异度魔界创造你的用途。”

“呵……”

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,所以让这群魔一而再的得寸进尺,一旦战事失利,杀他放血仿佛吃饱饭需要走路消食一般,越来越成为魔界那群懒魔自然而然的选择之一。鸠盘神子不禁想到,他又不是传闻中有求必应的佛,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同族那么包容?

“请魔主下回作战失利,自己想办法应对。”

秃瓢长老敏锐地嗅出了一丝叛逆的气息,但在当时的他眼里,或许这不过是青春期少年人的精神叛逆。

“神子,你想忤逆主上?”

“次次依赖吾之能力,不过是突显自己的无能。”

长老对他的话无法反驳。理论上说,鸠盘神子是魔界的底牌之一,太过依赖,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毕竟他的身世是个秘密,而使用太多次,秘密终究会暴露。

所幸当时魔界正处战事紧张时期,他们身边的魔来不及知晓更多的秘密,便匆匆在战场上死去。

魔本就是争强好胜又自尊自傲的生物。当时的鬼族之主刚刚继位,正是以天资缺陷却坐上鬼王宝座的银鍠朱武之弟——银鍠玄影,鸠盘的激将之语也激到了他本就敏感的王者之心。就这样,很长一段时间内,鬼族之主排兵布计之时果然不再有动到鸠盘的念头。鸠盘神子也因此过了很长一段清闲日子。

在这段清闲日子里,鸠盘神子不仅习武强身,因为太过无聊,还开始研究书本。他的口才也因此越来越犀利,双眼也因此越来越透彻,甚至在此期间,养成了以怼遍魔界上下的不良习惯。

面对他的锋利口舌,就连鬼族之主也只能选择忍耐,更何况其他。久而久之,他的魔缘越来越差,所有魔人提到他除了愤愤不平,只有退避三舍。

面对此,鸠盘心中总算产生了少许快意。

但渐渐地,这点点报复的快意也不过归于虚无。

鬼族之主和其他两族的魔君知晓他是魔界可用的王牌之一,尚能对他诸多忍让。说到底,还是因为他的特殊作用。他就仿佛是个圈养来随时准备屠宰的祭品,等到需要的时候,他们下手都不会手软。

这就是他鸠盘神子不上战场,却依旧地位超然的原因。

知道那个时候,对于这样的命运,鸠盘神子即便自己清楚,也还未产生摆脱的想法。毕竟整个魔界的魔皆是如此,被需要而生,应需要而死。只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从一开始以好奇好胜之心研究的佛经,渐渐在他心中种下不可名的种子,甚至在无形之中,令他越来越在意一个问题。

既然死为必然,那么生又有何意义?

他不知道他来生还会不会是鸠盘神子,也不知道来生的自己还会如同今生一般还能有此疑问。一想到来生的自己有可能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全新笨魔,鸠盘一时间觉得无法忍受,几乎就在察觉这个问题的同时,鸠盘神子毫不犹豫地向魔君提出了自己要出去旅行的提议。

单是这个提议本身,就可犯了魔界上下的众怒。整个异度魔界,上至魔君和战神,下至无名小卒,哪个有过假期?哪个胆敢向魔君主动提出要外出旅行?

幸亏他是私底下找鬼族之主提出,只见鬼族之主眼角抽了抽,嘴角动了动,最终还是允了他的请求。

当然了,外放的理由并不是度假,而是潜伏异境、战略转移、开拓新地盘……总之借口符合魔界利益,修辞能让所有魔兵信服。

但是这种借口却瞒不过向来心细的邪族女王九祸。

“为何要放走鸠盘神子?”

鬼族之王知晓她会来问,悠悠道:“鸠盘神子武力高强,他想走,强留无益。况且,魔界养他之用途,终究是要来杀,既然如此,他自己走去别处,也正是符合魔界的利益。”

“若是正道知晓他的身世秘密……”

“他是魔,天生与正道水火不容。而且如有万一,借正道之手杀他,也好过我们自己费心思杀他。”

这是一条极毒的毒计,可说是天衣无缝。

九祸恍然大悟。

于是,在一片少数几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,鸠盘神子带着魔界的两个眼线走出了火焰魔城。

这是鸠盘第一次踏上除魔界之外的土地,在他回身遥望火焰魔城的刹那,鸠盘神子差异,他的心中竟然毫无离乡背井的复杂感慨,有的只是仿佛空谷回风的满满寂寥和苍凉。

只要他此生活着,魔界那只看不见的手,依然借着命运之名,牢牢抓着他的所有过去未来。但至少现在,他可以走出去,寻找自己心中疑问的答案。

“神子,我们要去哪里?”随行的魔将这么问道。

道境正与魔界战得如火如荼,一个魔带着魔将在此必然行动不便。

他脑海中想起典籍之中,那个据说丰容万物、土地广袤的地方,反正他是度假,不如专挑好地方而行。

异度魔界从没有魔违逆魔君,但他鸠盘神子,却偏偏就是个怼遍魔界上下、魔君向东他偏向西的角色。

“去往苦境。”鸠盘神子如此说。

既然异度魔君下令让他征战别处,他却偏偏要去苦境休闲度假,不然,岂不是对不起他桀骜不驯的名头。

 

 

鸠盘神子一到苦境,便选中了梅花坞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。他在异度魔界本就是出了名的不听命令,魔君为颜面给他定了个征战苦境的名头,他就偏要好好喝茶赏花,宛如与世无争的佛。

这番行为自然对苦境未造成任何影响,却是折磨坏了一同而来的两位魔将。那两位魔将也是已故上代魔君麾下猛将,在魔界本就有无数威望战功,本抱着一腔勃勃野心领了魔君之名来到苦境,却见鸠盘神子极度消极,什么行动都没有。渐渐地,就算是忠心见长的魔将,也对鸠盘神子颇有微词,传回异度魔界的报告中写满了对神子不作为的愤慨和怨怼,自然了,都被魔界高层视若无睹。

鸠盘神子,果真是异度魔界最没魔缘的魔。

鸠盘神子坦然接受这种暗地的怨怼,看着两位魔将对自己怨怒不平却又忍气吞声的模样,在他看来,又别有一番趣味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那一日,后来苦境只有寥寥几语记录在册。

一莲托生于灵山逢魔,佛欲渡魔,魔欲噬佛,博学好思辨的鸠盘神子,藏身在暗影之中,光明的可能性。最终,经过激烈的论辩之后,鸠盘神子自愿被一莲托生渡化,化身成为一朵黑莲,一莲托生以净莲养之……

“恶魔,死来……”

“哼……”

鸠盘神子随手解决掉几个追杀他的江湖侠士,表情一如既往的麻木。他已经过了很长一段这样被追杀的日子,托那些人间侠士之福,他的功力又不知比往昔更精进多少。

曾经挥剑收割生命的快感,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,唯有深深的麻木和疲倦。

为名、为利、为正义,那些人间正道追杀他的理由不过如是。鸠盘神子对人间并没有任何自诩大义的正义责任,面对人类无知的追杀,他起初还嘲笑他们的愚蠢——他们却不知道,若是杀了自己,让异度魔界成功开启,那才是人间真正灾祸的开启。后来,连这点嘲笑的都只凝结在唇边,凝固成麻木的冷意。

今日这种局面,何尝不是异度魔界所精心算计。鸠盘神子很早就知道,但他唯一的方式,唯有挥动手中之剑,走上顶峰之巅。

“魔君,就算是你,也终究难以动吾鸠盘神子分毫。”鸠盘神子剑指向天空,对创造自己的异度魔界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
他就这样不停地往着高峰更高之处攀登,冷僻狂妄的脸上却不见半点走上顶峰的愉悦。

黄昏,天地阴阳交汇,光明与黑暗交替之时,又称为逢魔之时。

一莲托生如同往常一般打酒回来,方才还仰头看着满天红云似有某种预兆,迎面一阵阴阴的冷风。一抬头,只见眼前满地尸骸,红色的血浸染了白色的雪,静伫雪地之上的胜利者自黑暗的投影中向他投来冷冷的回眸一撇,蓝色的眸光寒如冰月。

方才落入腹中的一口烈酒,非但未达到暖身之效,反而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。

“哎呀,原来是一只魔啊。”一莲托生感慨自己百年不遇的“好运气”。

“汝……是佛者?”魔瞥见他身上的佛珠,猜测道。

随着他的猜测而来的,便是自然而然举起来指向佛的剑。普通凡人尚要追求除魔卫道,更何况佛魔不两立,他们这种立场,自然无需言说,便该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
眼前的佛者却轻摇羽扇,连连摇头:

“耶~~和尚和你无冤无仇,不过是凑巧路过,用不着对我大开杀戒吧?”

鸠盘神子更加狐疑地看着他:“巧合?”

“世上无预先之会面,皆都谓之巧合。”

“就算真的是巧合,汝也只能哀叹天意对汝之不幸吧。”

鸠盘神子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,他眼前要做的,唯有先杀了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佛者。他知道他们本就是宿命的对敌,而且佛魔本就相克,相比于凡人,佛者对魔物来说,解决起来更为麻烦。他是天生好杀的魔物,对于棘手的猎物,反而更激起了斗志。

佛者仰头又喝了一口酒,却又不见惧色。

“死到临头,汝是借酒壮胆吗?”鸠盘神子对他此时的从容,也相当诧异,“汝不怕吾吗?”

“生死都皆是冥冥中的自然定数,若吾该当命绝此处,恐惧忧虑烦恼何用?若是吾命不该绝此处,我佛自会降下神迹护佑吾平安脱险。”

鸠盘神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。他看得出来,眼前这个人是个颇有修为和定力的佛者。对他愚蠢的信仰,鸠盘神子亦忍不住想出言嘲讽。

“哈,你到底是什么人?又是从哪里来?为何出现在此?”鸠盘神子来了兴趣。

一莲托生又饮了一口,说道:“魔开口问佛,那吾便先说了。贫僧法号一莲托生,从来处来,往去处去。一个无甚足道的老和尚,双脚走到哪里,哪里便是修行之途,所经一切,皆是修行之必经之路。”

“但是你却不幸逢了魔,这场劫数,你可能化解?”

不由分说之间,佛与魔,交手便过了数十招。

“你笃信你的佛,可是最终,还不是一样要靠你自己?”鸠盘神子出招招招逼命,口舌刀锋也是毫不相让,“娑罗树下,佛已死去,红尘人世,魔无处不生,你信他,口诵他的佛号,让魔助你上西天吗?”

但是打着打着,交锋的重点似乎又歪到了佛理辩论上去。

“嗯哼,说不定哦……”

在交手的间隙,一莲托生趁机喘息几口,却不忘见缝插针:

“佛于祇园精舍,为世人布道说法,不就是为了将变通之智慧赋予世人?他说世上有四事不可轻视……”

还不等他细说,鸠盘神子却抢先打断道:“他亦说过世间有四事不能长久,有常无常、富贵不久、会必别离、生者必死。你,又是哪一种呢?”

一莲托生见一个魔对佛如此了解,不免吃惊,惊讶之余又忍不住赞叹:“想不到你一个魔对我佛了解如此之多,完全不输给我这个佛徒嘛。”

“哼,怕了吗?”知己知彼,鸠盘神子自认对佛的了解不输任何人,若佛者想以佛理取胜,在他面前只怕是自取其辱。

“不如这样,边打边辩多累,不如我们先暂停手,辩完佛理再定胜负如何?”

“辩论佛理,胜负,又如何?”

“汝胜,贫僧便双手合十、就地坐下,引颈就戮,省去汝动手的麻烦。”

“哦,那若是汝胜呢?”

“汝要拜吾为师,入我佛门下,如何?”

“一莲托生,过分自信,乃是狂妄。”

“若是你没有自信,那我们继续打也无妨。”一莲托生叹息一声,说道,“与汝辩论佛理终究是吾占便宜,毕竟,魔嘛……”说着,藏于羽扇之后的一双狡黠的眼偷偷观察眼前的魔。

“好,那便遂汝之愿。”鸠盘神子果然不假思索地上钩了,“吾定让你输个心服口服。”

一莲托生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,偷偷擦了一把冷汗。这个魔的力量特别强横,单论武力他还真有些吃不消,但若是与之论佛,说不定他还有些生机,毕竟是几百年青灯古佛青菜豆腐正正经经做过来的和尚,若是连这都输了,死无怨矣。

而鸠盘神子自出生之后,论言辞机锋,魔界上下皆不敢正面缨其锋芒,他自信自己对佛的了解不输给当代的任何佛门高僧。魔之狂性,被人正面挑衅,岂有不应战之理?

于是,在这个极度凶险的逢魔之时,气氛又微妙地转变了。

雪地之上,佛与魔盘膝落座。

佛与魔,相坐对谈,佛开口:“若天下间的争端皆能这样坐下来好好谈,和平解决,那该有多好。”

魔冷笑:“生存毁灭,各凭本事。水火相融,结果就是水火同灭。愚蠢的佛,总改不了痴心妄想。”

“咦~~粗暴的二分法不适合比喻你我这样的聪明人,不如咱们再透析深入。”

“怎讲?”

“就好比他在菩提树下即将得证觉悟大道,在最后的刹那,天魔自携七情六欲而带来最终之考验。佛与魔,表面上看是相互克制,却也是相互成就,甚至相互而生。”

鸠盘神子反唇相讥:“哦~~莫非这就是你身带酒壶的原因?”

一莲托生正想送往口中的一口酒就此顿住。

“嗯哼,你要这么理解,也是可以啦。”一莲托生从容饮下。

“既有为僧人而设的戒律,便有破戒的和尚。既有劝人破解七情六欲的警示良言,便也有将美德瓦解的人间现实。”鸠盘神子神情依旧冷酷,冰冷的眼中,却又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。

“何必如此绝对呢,世事的无常,便指代着一种事物的发展,总有无限的可能性。”

“天生的存在,不能改变的现实。”鸠盘神子闭上眼。

一莲托生敏锐察觉到了魔者的情绪,不禁出口问道:“是谁曾令你失望吗?失望的反面,也是曾经存在过的寄予希望。”

鸠盘神子察觉佛者在窥视自己的内心。不想将话题引至此,他察觉自己确实小觑了眼前的佛者,嘴角浮上一丝微小。

“探知秘密,可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。”鸠盘神子站起来,说道。

“半途退出,是魔词穷了吗?”

“吾确实小看了你,一莲托生。算是吾为汝留出的喘息时间,下回见面,将会分出胜负。”鸠盘神子说道,“谨慎啊,一旦误判,汝将难逃被魔吞噬的现实。”

鸠盘神子这么说着,踏着雪离开了现场。

冷风吹过,令人警醒。

普度众生这门功课本就是因人而异的高级定制,一套泛泛的说辞自然不能达到目的。一莲托生确信自己抓住了鸠盘神子的情绪,却不知他这情绪是来自何种经历。正如鸠盘神子所说,他若猜对,攻其内心,必能感化鸠盘,若是猜错,正如魔所说,险峻的反噬将会席卷他之身。

良久良久,一莲托生自第一回的论辩中回过神来,才察觉冷汗已经浸湿衣襟,冷风一吹,令他打了个喷嚏。

“阿嚏……嗯哼,雪地上思考不适合老人家,还是找个地方先避风雪,再作打算。”

下雪了。

佛者找到了一个山洞,在其中生起火堆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喝酒睡觉,不久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
而在山峰之上,风雪只在云层之下肆虐,半点沾不到山峰。但是魔立身之处,进退维谷,四顾,再无路。鸠盘神子独立山巅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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